一进家门就看到爱莉那张冰块脸真让我很无奈的。虽说已经习惯多一个人了习惯这张冰块脸了,但偶尔对我笑一下我会很高兴的说。
在我看来最近我与爱莉的关系到了一种四平八稳的境地,算不上太好也谈不上很坏,对此我很满意,并不打算做采取什么措施来增进我们感情之类的事情。
毕竟我不是她期待的那一位,没有哄她的义务更没有哄她的资格。于是冷淡吸血鬼与不想多管闲事的我在这小小的屋檐下进行着无聊的日常。
“吃饭了。”
“嗯。”
“睡觉了。”
“嗯。”
“起床了。”
“嗯。”
每天重复单调且乏味的对话,无聊的我都快打哈欠了。不过从她每天准时打开电视蜷缩在沙发上看那个该死的青春恋爱喜剧(撕逼大战)来看,显然她暂时还没有离开的念头。
话说深夜节目都很无聊吗?今晚在和爱莉一起吃过晚饭后,我罕见的失眠了。
对于睡眠质量一向良好的我来说这是很令人惊讶的,即使今天是血月之夜,即使今天注定会死很多人,但这和我睡不着没有任何关系。
血月之夜,传说中黑暗之神“斯因玫克”被射杀的日子。在当时,强大的神明绝望的发现以一切方式都无法延续自己的生命后,很干脆的献祭出了自己的神格诅咒了这个世界。他保留了自己作为神明的最后尊严,代价却是无尽岁月后数不尽生灵生命的终结。
不过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来说,一些小虫子的死活跟他们没什么关系。神明这种违背常理所存在的东西,生下来不就是为了俯视众生的嘛,不仅可以任由自己的喜好去改变世界,还可以在世界上打下属于自己的印记,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哪。
每一个神明都会被他所给予或夺走过的生命所牢记住着。理由很简单,他们是神明。所以说,女神还真是偏心,明明所有生灵都是她的孩子为什么单单给予神明如此大的力量呢?不过如果所有人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的话世界应该早乱套了。
从这一点来看还应该感谢女神的吝啬,不过我可是生不起丝毫感激之心的。
彭,彭,轰,巨大的撞击声从楼上传下来,从天花板上震下来的灰尘让我呛的直咳嗽,一楼摆放的物件不少也被震到了地面上,所幸电视机由于太重倒没被从桌子上震下来,万幸。
我倒顾不了什么了,将手中的遥控器甩到沙发边,离开我温暖的被窝,最后瞥一眼电视里犹在高谈阔论的眼睛男,没有打开灯,直接摸黑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口靠近。
手指触到了实木的门板,我迅速摸上门把手慢慢转了转,以求打开门时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很可惜的是实木门传来咔咔的响声,毫无疑问,门被反锁了。
他大爷的,难道还担心我半夜上来找死吗?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不堪吗?
算了,算了,开门要紧。不过这门可没有钥匙孔,也就是只能从里面锁从里面开,在外面的话也就只能强行破坏大门了。
身为一名法师我本来应该潇洒的拍出一个火球术之类的法术轰开大门的。可惜事与愿违,以我现在的阶位和天赋,法术还不如力气能解决问题。
所以,我在撞门,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撞门。我可是法师啊,高贵的法爷啊,千里甚至万里挑一的天才啊!
……
呼,即使肩膀被撞的酸疼,门也没有快被打开的迹象。我到底该表扬这门的质量好,还是该吐槽这门的制造商居然没有偷工减料?
突然,上方的撞击声戛然而止,震动也停止了,四周陷入一片寂静。我则继续撞门,门也继续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不过没多久就停止了,我讨厌毫无意义的事情。
嗯,我上不去。反正也睡不着,继续窝在被窝里看电视吧。我决定不去理会上面发生了什么,开始无聊的换台,换的好好的,我手抖了一下,遥控器咚的一声掉到了地面上。
。。。。
飘渺的呢喃声自虚空中传递,电视内嘈杂的响声也无法将其掩盖半分,清晰的仿佛薄暮的丧钟,在我耳边轻轻回荡。
我伸手捡起地板上的遥控器放到沙发上,迅速起身穿好上衣,套了条短裤,因为是夏天所以不算太冷。然后我毫无眷恋的打开房门,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楼上的吸血鬼少女?呵,她的事情可不是我能掺和的。
提一下,我暂时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可以算的上不错的独立居所,而且还有二层。房子略小,不过我也挺满意的。
不过我走出大门后,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事情。他大爷的,我的电脑怎么会在门外,那里可有我所有的珍藏啊啊啊!!!
猩红的月亮下,我的电脑在离我四五米的地方被摔的四分五裂,屏幕上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痕,主机也成了一堆废铁。周围也有着大量的木块、碎石、铁片、砖块以及一些日用品。
我辨认出其中有一件布满灰尘的淡紫色睡衣是她曾穿过的,就算没有,从那明显女性化日用品中夹杂的一些眼熟的小物件也告诉我一件事。
我僵硬的抬起头,没有去看那轮红月,向二楼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二楼的四面墙塌了三面只剩一面孤零零的待在上面。房顶也没了,想必是没了支撑后砸了下来。呼,看来刚才声音还算小的了。
嗯,还是走吧。上去看看情况之类的选项一开始就不在我的选择范围之内。
小心的绕过门外的障碍物,掂起脚尖,尽量不发出一点点声音,我准备就此离去。
有什么细微的声音在逐渐变大,我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一般停顿住,这声音意味着死神的镰刀在逐渐逼近。
飘渺的呢喃有了些许的实感,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我转过头,将身子也扭回去,一步,两步,三步……呢喃声又恢复了飘渺,不过还是没有彻底消失。
我利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向各个方向都走了几十步左右,可惜耳边渐大的低声呢喃声让我不得不退回原点。
我笑了,合着还不让我走了。但即使是在房间里呢喃声也不会完全消失,只是到了一种微不可闻的境地,不过我能感到在这似有似无的呢喃中,我变的越来越不安与躁动。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缓慢的吐了出来。唉,貌似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啊。
我再次出现在大门前,而我的口中则低声吟唱着什么,一个个晦涩的字眼从我嘴里吐了出来,说实话连我自己为我能记住这些该死的咒语而感到惊讶。
不多时,借着淡红的月光我轻易攀上了那并不算光滑的墙面,四肢紧贴着墙壁,匀速向上爬着。
安娜薇的小把戏——这就是我刚才使用的学徒戏法,它毫无疑问是一个暗元素的法术,虽然以我的暗元素天赋来使用它的话绝对会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那也好过让我去学火球术之类的,我估计那个连个火星子都不会给我冒的。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墙的边沿蹭上二楼,为此我的衣服和短裤上沾上了不少灰尘,手臂上也刮了几道口子,殷红的鲜血从中缓慢的向外渗透。
没办法,天赋不高,法术的效果自然也大打折扣,真是万恶的女神。
二楼的地面上倒是出奇的干净,没有什么灰尘。我四处打量了一下,却没有发现爱莉的踪迹,失去了墙面的房间显的空荡荡的,唯有贴着睡床的那面墙壁幸运的被保留了下来。
床上空无一人,我掀开淡紫色的床单向床底下望去,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那会在哪?
“砰,嗒”有什么东西被扔下来砸到我的头又掉到了地板上,不过砸的我还满疼的。我摸索着在地板上捡到了那个东西,借着淡红的月光我看清楚了那东西的样子。
那是一个黑色的发卡,没有什么装饰,凭手感来说上面应该有着很多繁琐的纹路……
我猛然抬起头,不算意外的与一双透亮的红眸对上了。借着淡红的月光,我观察着她的表情,她仿佛在忍耐着什么一般将薄薄的嘴唇轻轻咬着,眼睛却是红的发亮,看的我有点发毛。凭着我不错的目力我发现她两只小手死死扣在墙壁上,纤细的双腿和在一起,就那么坐在墙壁上。
她身子好像有点颤抖,白色的睡裙不知是被夜风吹拂还是什么原因微微摇摆着,银白色的发丝在身后无力的垂下,娇小的身形显的愈发单薄,一阵风好像就能把她刮走似的。
笑了,我清楚的看到她笑了。她松开了咬着的嘴唇露出了一个毫无保留的笑容。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她这个笑容的含义,她就那么松开了扣紧着墙壁的双手,两腿一用力就这么直直向我跳了下来。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停滞了下来,我的目光被那个向下落的娇小身影吸引住了。白色睡裙的每一个褶皱我都想要看清楚,不过她那个信任的笑容还真是讨厌啊。
身体已经先思维一步做出了反应,向前跨出一步,张开并不算宽阔的臂膀,等待着她的来临。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摆出了那个动作,明明什么都不做也可以我为什么偏要这么做呢?
肩膀微微下沉,胸前的一团柔软告诉我已经成功接到了这一事实,但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她真的是轻的不可思议呢。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贴到了我的脖颈处,温热的吐气弄得我痒痒的。我的心里也有了些许异样的感受“希冷,希冷…”少女的嗓音没有了平时的冰冷反而温柔的让人心碎。
对了,我又差点忘了,我是个替代品,只是个替代品。
我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动弹,爱莉则在我怀里不安分的扭动,不断的向我脖颈处呼着温热的气息,冰凉的小手也挣扎着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冰凉的小手很快就在我的胸膛处停了下来,我敢肯定现在我的心跳一定很快,不过我的内心却像浸泡在冰水里一样清醒异常。
“希冷,我开动了哦。”温柔的语气却不能让我有半分开心的感觉。尖利的牙齿呼着温热的气息急不可耐的向我脖颈处的大动脉探去,咕咚,咕咚,爱莉有些急促的吞咽新鲜的血液,在外裸露的肌肤上泛起一层不正常的殷红。
我不看也肯定她现在的眼神肯定已经迷离了,作为高位吸血鬼太久没吸食过血液,又正逢血月之夜,吸血的本能最大限制的将理智压制了下去。
如果我不过来的话,直接离开,苦苦压抑本能的爱莉抑制失败后直接被本能所支配,不出意外的话会先吸死几个倒霉蛋后直接找上我这个对她最有诱惑力的目标,真到那时侯…绝对会死的。
现在的话她尚有一丝理智可言,命是保住了。
我感到大脑昏沉沉的,看来吸的有点多呢,我艰难的抱着爱莉转头四处看了看,目光定格在爱莉的床上,慢慢踱了过去,直接仰躺了下去。
因为被吸的太狠,我特么就这么直接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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